与何建成教授谋面多次，皆远远地在展会上，未及有深谈机缘，原来只知道他乃杨之光美术中心之特邀策展人、杨红的先生，每次展览从商定主题到展览布置都是他的大手笔。

　　此次则不然，第五届“杨之光杯”主办方派人来接我去广州艺术博物院观展，与何教授同行，谈到“人民币印制”我们在车上的一段对话，相见恨晚；在开展前陪同过一遍展览，他对《声音》主题作品的解读，印象深刻；我展览会上发言所感，他临别题字相赠共勉，再与他夫妇俩一起看他的《天语2021 何建成艺术展》画册，对他的了解一下子扩大了许许多多，也更加全面了。

　　于是，我在归来的动车上，细细浏览《声音》《天语》，回到工作室，在与画友和学生交流的过程中，把两者联系起来看，渐次，何教授的气质面貌、理想追求，以及艺术语言的表达能力，更加清晰明朗深邃了，似乎大有要说的地方，有话可说，在此，三五成段随想随录，记载如下。

　　A.天语和声音的内在联系

　　何教授的《天语》，是自己发出的天问？还是天道神授，天与之语焉？

　　古有圣贤，留下了传世名篇屈原的《天问》，屈子之问比钱学森之问，更能引发出大自然确实有说不清道不完的奥秘。人们去探索，好奇心和求知欲，应该是并驾齐驱的。在这里，让何建成厌倦了原来事情的反复，表情反而成了负担，成了逢迎的面具，他讨嫌世人的嘴脸，甚至觉得画人是一种无法摆脱的陈套，于是侧过脸去，画了二张，然后背过脸去，甚至用肢体的语言也能说明一些问题。再后来就更简单，人干脆从画面中彻底消失了。天地之间本无人，就回到了混沌初开，女娲造人补天的事。

　　“人定胜天”的呼号，一定是进入工业社会以后，这种探索，就像“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那样。由此，他激发了攀岩登山手的显露，描写艰韧不拔的执着，而不需要暗度陈仓的小聪明，把对人的描写全部集中到手上--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手、在工具的使用。他爬上了高山，仿佛离天更近了，伸手好像能够够着天；“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天更高了、地更远了，“念天地之悠悠”，这种茫然所失就像许多艺术家和思想家有了忧患和困惑。中国的艺术经历了革命的现实主义和革命的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创作洗礼，迎来了现代主义的滥觞。

　　再看这次“声音--第五届‘杨之光杯’全国青少年创意美术双年展”，何建成就像杨之光老先生那样执着，杨老从写实的笔墨当中走出来。用没骨画法来表现，更有现代意味的动态的艺术。创意，这一切都需要有一个坚实的基础。这个基础就是儿童美术教育。殊途同归，只有当你全面的了解了中国的美术创作的洪流，了解了世界艺术发展的趋向，回过头来，俯身下去。我们的儿童美术教育多么需要这样大师级的人来关怀实实在在的做儿童美术教育的创意活动。

“声音--第五届‘杨之光杯’全国青少年创意美术双年展”展现场 2022年

　　B.书赠条幅：观钓颇逾垂钓趣 种花何问看花谁

　　“我觉得词出叶圣陶老先生家中悬挂的一副对联，与你的气质品格蛮相符合的，因此写就一联以赠陈老师。”何建成教授热情洋溢，跃然纸上。

　　字面上可以这样理解：观钓者得到的乐趣要比垂钓者本人要多，而种花所得不必问赏花者谁。

　　在这里强调了文人的做派：自我解嘲，自由思想，自在的状态。有“我思故我在，”“我乐知鱼也乐”的思维品质，作为修身养性的体验，将过程始终放在人生之首位。

　　感谢何建成教授热情相赠共勉！

何建成书法

　　C.有趣的灵魂在哪里？

　　宴席上，小一辈人看大哥哥大姐姐的婚恋，犹如看电影《罗马假日》《柏林情话》，而高山仰止。当下的女孩己不大相信白马王子和皇帝新衣，要过日子要长相厮守白头偕老，对夫君的选择，实在是千百万人难选的课题，犹如带有风险的赌博。如若做出选择后，双方都满意，过来人经过相当长时间的磨合，方可得出结论，提出标准，作以解读。席间，近天命的成功女性，提出了她似乎不俗也不高的要求：

　　希望另一半具备：1.有趣的灵魂，2.颇有才华，3.居家。

　　显然不是待字闺中一开始的择偶标准！

《天籁》 布面油画 200x200cm 何建成 2007年

　　结婚后过了若干年对照夫君才有此三条，此言一出，席间虽没人应对，却都自己低头寻思对号入座，觉得很难，这个难，是因为没有标杆可以测量，三者集于一身的人难找，有的是宅男，才华需要有一定的社会公认度（能挣到钱？），最难的是有趣的灵魂，问你老公有趣么？男人自扪：我算有趣么？

　　灵魂很难与有趣搭配，高尚的灵魂，太一本三正经，有趣属于感觉，而感觉之微妙，似乎只能意会了。

　　我道：三条独属杨红对您的感觉。

　　何教授对曰，玩笑而已，夫妻之道以退为进也。

　　D.谈人民币与美金的头像面值的文化现象

　　家父乃第三套人民币印制机械的总体设计师，我由此写了三本这方面的书，相见当相赠，何教授很自然与我聊起了，他以前对人民币设计的一部分研究。

论文《元首的位置》发表在中央美术学院学《美术研究》2014.1

　　愿闻其详一一

　　何：在这里我讨论的并不是关于货币功能或者是货币与货币之间的价值问题，而是现金货币的面额与之相关图案所带出关于文化、符号和传播等话题。换句话说，面值是现金货币划分人物等级的载体，当中含有强烈的文化含义与政治意义，同时传递出包括统计、视觉和传播等多种信息。事实上对一个国家来说，选择什么角色设置在不同面值的现金货币，当中折射出一个国家在特定历史语境下的价值观和视觉文化现象。

　　以上是论文的摘要，关键词： 现金货币 价值观 面值 符号传播

　　题目是：

　　开国元首的位置

　　一一从中美 货币不同面值人物形象选择谈起

　　陈：这是个很有趣的话题，你怎么发现两国货币对比中，货币上的人物和面值的关系现象。

　　何：先说人民币上人物选择的过程，一，二，三，四套人民币都是选***学商，少数民族的群像，第四套的百元钞才开始出现四**的形象。

　　陈：**中，有人责难周令钊等设计者不用伟大**的宝像。其实是有过动议，老人家给否决的，人民币用人民的形象是一种思路。

　　何：美金上的头像，百元是一位科学家富兰克林，一元是开国总统华盛顿，还有其他著名总统和财政部长，一美分是十六任总统“伟大的解放者”林肯。

　　陈：倒是很奇怪，按中国人的习俗总归是领导**放在最高面值上，“学者比国王更伟大”。我们曾一度有过设计千元，把齐白石这样的艺术家放上去。

　　何：把艺术家放上去，也是一种思路。说起货币图案的文化意义，我对两国的文化进行了深入的比较。觉得一分钱比一百元更加平民化和世俗化。拿林肯图像作为一美分这个案例作分析，在传播的功能上远比一百美元要更有意思，因为在生活中，美国人手上握有百元现钞的并不多。以统计学的角度计算，人们手上持有的“一美分”几率远远超过百元现钞。换句话说，一美分的传播功能比百元钞票覆盖面更广。有趣的是，林肯作为最伟大的符号他们并不是以钞票面值的大小进行匹配，这就是美国人价值观的一个缩影。也可以说是实用主义的匹配方式的一个典型例子。

　　陈：是啊，我们在外旅游在没有手机支付的情况下，大面钞找不开，小钞票倒是派上用场了。

　　何：钞票除了拥有流通功能之外，就是一张国家的名片，传播一个国家的文化，历史，人文信息，是非语言类的传播，有一定的意义。我对人民币的图象符号设计有过建议，这里就不展开了。

　　陈：我再认真拜读你的原文，向印制行业传递您曾经有过的这方面研究、思考和建议。

　　E.天语，一定是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中进行

　　动车在地上实现了时间空间的跨越，一本《天语一一何建成艺术展的画册》陪伴，从岭南山峦起伏到江南一马平川，风光无限，资源无限，交通快捷，行驶在希望的田野上，有厌世遁世者，也会突然心情开朗，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啊！

　　何建成，这位对世界充满好奇，对生活充满热爱，并用艺术去诠释环境的点点滴滴，渐老渐熟乃造平淡，从心所欲画天上的云、江海的水、莽原的石，独不画人，缘何？

　　我以为，画中虽没有出现人物，但画者已将自己融入画中。人者吾也，天人合一，塑一个有趣的灵魂，寄情于山水之间，再坐看云起时，顽石点头、大川放歌，相看两不厌。

　　何老师投身青少年美术教育教学展示策划，欲将活水输入心田。杨之光美术总部的展示装置，他突发奇想，用“水管”保护儿童们和杨之光、杨红难得的一份纯真的一股清流。好就好在他能把平淡无奇的物件做成象征性的符号，为这块乐土留下深刻的记号。

杨红（左）陈发奎（中）何建成（右）

　　翻看画册，如同打开何建成、杨红夫妇美好回忆洪流的闸门--

　　这是一个特定时代的特定的产物。我在这里不得不用一个令人讨嫌的词，叫做：坏事变好事来说明一种无奈的自嘲。“**”造成了断层明明是坏得不能再坏的事情，怎么会成为好事呢？单对美术的个体而言，这一批莘莘学子赢得大量的时间来画画，在大城市里面出现了这么一批佼佼者，何建成是其中的一位。政治和经济（广交会）社会的需要，他们有了实践机会和面向世界的视野。等到混沌初开，人们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一批人，他们比上一辈人在专业技术上更加疯狂、更加精彩。他们甚至比老三届的人更年轻、更有冲劲。大学毕业了留校任教，或者到专业创作单位成为上乘的选择。作品全国得奖，是顺理成章的事。

　　虽然没踏上美院的本科生的末班车，不可思议的画得真好，却成为了美院研究生。没有入选省美展，却入选了全国美展，改一个名字接下来便取得成功，说明当时代的艺术与政治的密不可分，可是，在幸运的青年学子眼里，技术无疑是至高无上的，标签怎么贴？似乎又是另外一回事。以致过了许多年以后，成就了他脱开政治、文学和宗教附庸的地位，开始了自由自在创作空间。

　　西北之旅，他突然想超脱了，这主要来自大自然对自己的诱惑，还或是对艺术传统的非理性的反叛，要跳出三界之外，改变观念，谈何容易！其实是很难脱出束缚，唯一的出路，脱胎换骨，出家还不如出国。这个时候的年轻人一样都选择了出国，完全适用他入他群、出世俗的心境。他的人生，时而出世、时而入世，在创作上寻求到了艺术设计与国际接轨，选择与未来世界息息相通的现代艺术，从此重新获得心理的平衡。

　　F.内心强大的定力成就的创作流变之历程

　　画册根据时间来排序，很清晰地整理出何教授的一条创作的心路历程。

《人与地》布面油画 150x110cm 何建成 1982年

　　80年代初《人与土地》的油画作品，以写实的风格，重点突出了人的手捧着的故土，脚踩着坚实的大地。在这里，他虚掉了头型，把表情埋在阴影当中，所有光线从上到下全部集中到肩膀脊梁、手和脚。这张画既表达了他的写实功夫和对美术文化的思考，又为后来的创作埋下了深深的伏笔。

　　我们看到了最具写生基本功的速写和水彩的人物写生，无懈可击的基本功。

何建成电影记忆画 1979年

　　一组记忆画的色彩稿，是看了1979年电影《齐普里安·波隆贝斯库》。影片描写的是罗马尼亚的一个音乐家美丽和凄婉的故事。不要忘记这是刚刚解禁的1979年，能够看到这样的进口电影，首先眼睛一亮，那种唯美主义的镜头，给中国观众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也触动了艺术家的灵感，他把电影富有画面感的形象定格，凭记忆再现出来。犹如宽银幕的表现出来，非常美丽和谐，场面开阔，体现了他的艺术直觉的表现能力，颜色感觉默写一级棒，他也因此乘龙，获得美术世家的重要成员之青睐。

　　广州一直是我国经济开放的窗口，广交会大广告和电影海报他也有涉猎。似乎更倾向于设计，就是在主题性的绘画上也留下了大片的空白，设计的构成的成分也越来越足。

《天源版画系列之四》版画 26x26cm 何建成 2012（左上）《天源版画系列之十八》版画 26x26cm 何建成 2012（左下）《天源版画系列之一》版画 26x26cm 何建成 2012（右上）《天源版画系列之二十四》版画 26x26cm 何建成 2013（右下）

　　版画《天源》来自安迪奥夫的现代时尚元素对他的启发，各种艺术样式，他都要尝试做一做。

　　他突然对脸部的刻画的直白，一览无余的做作有所厌恶，总有点“摆拍”装相的异味。

　　这个时候他画了一连串的背影，侧面，甚至把正面的形象也弄得模模糊糊。

《上马》水彩 何建成 1983年

　　他试图摆脱绘画叙事的文学性，追求独特的图形表现，在他的两张水彩画上充分的表现出来，值得一提。《平衡》《上马》这两张的构图。打破了照相主义程式化的所谓均衡，营造了完全不同的陌生化的动态图形。

《平衡》水彩  90x90cm 何建成 1983年

　　开始转向手的细部刻画。本来手是人的第二表情，他把手推到了最先。其中《先驱》这幅画为例，攀岩到了上面，其坚毅打动了自然的征服者。

《先驱》油画 170x118 cm 何建成 1983年(中国美术馆收藏)

　　回忆一开始的探索，他对石头开始情有独钟。

　　这个石头不失坚毅，他不是文人把玩的玉石，而是在茫茫的大海里，无边的莽原上，具有原始色彩的“大块文章”，山石嶙峋。既不是天来的**，它记载着宇宙的轨迹，也不是通灵宝玉，镌刻了人类的历史。也或经过千百万年的风吹雨淋日晒，石头分化成了土地，种植养育了人们抵御了饥寒交迫。炼石补天，才有了混沌初开的场面。于是石头不在地上，它而是飞向了天空，奔向了大海。

《乾象系列之八》布面油画 90x120cm 何建成 1991年

　　一部反映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红楼梦》，归结到底就是一部《石头记》。它凝聚“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的。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蕴含全部艺术内涵，你能小看石头的作用么？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投石问路、石破惊天，女娲补天所用的材料也是练过的石头！璞玉浑金、价值连城的和氏璧，最初，所看到的也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你能看轻它的价值吗？因此，何教授选择石头无疑这样丰富了物品的内涵。

　　石头彰显出我国上下5000年的悠久文化历史，它根植于祖国大地。今天她要飞上太空，于是就有了人造卫星和火箭：他要奔向大海，于是就有了****、***和海上打击力量。中华民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扬眉吐气。

　　艺术家用石头蕴含的意味，越来越被人们所体会到。当我们看到大幅的画面水花四溅，不由得倒退一步。而波澜不惊的场面，我们又有多少的心理震撼。

　　这个时候，艺术家为科技的先导，充分的把想象调动起来。

　　他在日常生活中从宜家买来的家具的说明书上，他做了许多另类注解，使简单的说明书，变成了系列创意作品。他不但延续了它的说明功能，并且还给了它一个活的灵魂，拓展了人们使用时思维想象的空间。

《宜家产品说明书联想画》何建成 2020年

　　就像他在石头上装上拉链一样，石头是自然之物，而拉链是现代的发明。两者结合在一块。当拉链拉开的时候，我们探索到自然的奥秘，拉链拉好的时候，我们又想起了环境的保护。石头永远不变，而社会科技都在高速的发展。而这发展，我们是不是应该做到更加理性？该说的时候一定要说，不该说的时候就拉上拉链，埋头苦干。

《天语装置系列4号》玻璃钢喷漆    60x60x60cm 何建成 2013年

　　所有的人和物品，在何教授的眼中笔下，都带有了象征意味的文化符号。这些东西你不是在仅仅追求刻画的如何逼真，而是要用近乎荒诞的想象，将那未来宇宙的空间，用写实的笔墨，让人深信不疑。

　　宏伟的一面女娲补天，柔软的一面上善若水。在所有作品当中，他画水和云的技巧是炉火纯青出类拔萃的。那水的透彻、云的变幻在他的笔下信马由缰，挥手即来。我虽然没有看到他的作画过程。当然，可能借助了一些工具，但是我想象出他的激情，想象出他的即性的随机应变。正因为水、云无形，我们更看到石头的力量。“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无形若水3号》 布面油画 300x800cm 何建成 2010年

　　改变图形，说明联想，画写实的画，抽象的意象的半抽象的完全具象的作品。它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的演变，在一个人身上的演变，不是说先画好了写实，再追求意向和抽象。在绘画上绝对是观念在起着主导作用，而不是技巧所决定的。当我们深深陷入主题性的、写实性的、文学性的绘画的套路当中去的时候，是很难自拔的。必须要有脱胎换骨的情境，加上自己的悟性才能完成。当然少不了勤奋的艺术实践。我们看他的东西是全方位的，我们不能把他割裂开来，只看到他的每一个横断面都是精彩的。而这些精彩的背后，连接起来却是一个共和国，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起来的艺术家的心路历程。

　　G.俯身创意美术大赛活动处处有创意

　　未来的世界，遥远的太空和永恒不变的艺术创作。发现他的创作道路从重写实到意向、设计，在出国的彻底脱胎换骨。彻底与照相主义决裂，创造自己的完全陌生化的图形。给人以启示，给人以想象。同样，他的反叛精神和创新能力，迁移到了少儿美术教育上。据了解，他并没有参与儿童画的教学，但是他对杨之光美术师资团队带有创意设计理念的教学方向，以及高年级学生出国留学作品集的指导，提供了很多宝贵的意见。特别是作为策展人，他在作品展览的展示形式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它不是简单的把几张画挂起来就行，而是整个展览的氛围，全方位的造成了一种“浸润”的效果。也就是说，当我们走进这个广州艺术博物馆，我们的眼睛，我们的耳朵，我们的身心都被这环境深深的吸引。

“声音--第五届‘杨之光杯’全国青少年创意美术双年展”展现场 2022年

　　据悉，这次“声音--第五届‘杨之光杯’全国青少年创意美术双年展”，除了来自全国25个省份的62个城市入选的绘画作品，还特邀了包括广州美术学院“科技与艺术专业”的研究生导师团队等学校与机构，带领孩子们共襄盛举。值得一提的是，为了配合这次展览主题，主办方特别邀请美国好莱坞专业电影声音设计师，为展出的三百多幅画作和装置作品设计“声音”，承办方还特别为每件作品生成独立的“声音”二维码，观众可以通过手机扫码后再佩戴耳机收听“声音”，使观众在欣赏画作的同时，无论从视觉或听觉上都将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声”临其境的体验。正如何教授所云：

　　两千多年前老子以哲人的睿智从美学的角度提出‘大音希声“早已勾勒出”声音“的涵义。对于小小艺术家而言，以绘画诠释”声音“仿佛是”视觉“与”声音的一次较量。莺歌燕语、掷地有声、震耳欲聋、心如止境、万籁俱寂这些成语都是给“声音”情绪的标注，其实孩子们对“声音”情绪的标注又岂止于此呢？展览在此拉开帷幕，尽管每个人对“声音”的解读千差万别，我更在乎走进现场的那一刻，对来自小艺术家们心灵之声的真实感受！

　　H.魂兮归来，中华大地上生生不息的艺术种子

　　银发飘飘，何教授如果换个道士帽子，说是有武当的仙风道骨，也不为过。脸必净、肩容平，从不高声语，唯恐惊天人。何教授用作品说话，破常态、非理性、反传统、才到家。司空见惯的景物面前，展现出“陌生化”。是事物、又非事物，叫做这物是人非的情景下。我们看不见人，人到哪去了？人还是主宰着画面。

2021年，21空间美术馆

　　在这世界的一切当中，人是显得那么的渺小，而艺术家则渐渐显得伟大起来。

　　伟大在于不是所谓的思想强者，也不是以权力说教，完完全全的作品来打动人。在打动人的前提下，首先打动自己，不需要过多的语言来修饰。也不要给作品更多的说文解字和看图说话。象征意义，应该还没有脱离文学作品，另一个故事？在这里没有故事！只有天地的永恒。永恒有永恒的故事，但永恒了，故事就不成其为故事。

　　有一次到黄山去看，首先看云，那松树扎根在石壁上，石壁的缝隙很少有泥土，它是靠什么来吸收水分养料存活下来呢？土地太少了，雨水也太少了，经常会一暴十寒，要么洪灾、要么干旱，不会持之以恒。这云彩，都在云彩的云雾之中，植被在云雾的滋润下存活下来。

　　还要看石头，黄山有飞来石，那巨石突兀，摇摇欲坠，说是用一根纱线，可以在石缝之间掠过，再看题为“大块文章”的巨石，到此一游以后，人实在是渺小的。

　　明白了人的世界实在是有限的，但在有限的时间里，留下珍品留下符合时代特征的作品，便是这代人的梦想。何教授不要重复自己，他要不断的往前走。到了现代艺术等回过来反思，他的版画作品和他的摄影作品，具有某种内在的联系，只是说他的版画，可能是生活当中的一些实例系列成片，等更多的注意物体的肌理效果，而不是表象。

　　透过本质来看现象，恒大的功夫在于把采来的石头，放在火中融化，补到天上，在撑开天地之间，绘就一片新天地。

　　文章转载自：杨之光艺术教育基金会